枕头爱睡觉

【一八】拥君入怀〖七〗

*又到了过渡章,电视剧里八爷和吴老狗吵架那段我真的觉得超可爱,所以两个人的专场来一出

*其实这部分没有写完,但是我写不动了【捂脸】,分两段下次见吧

*ooc在我ooc在我别怪我的崽


齐铁嘴今早被二月红的突然袭击弄得只吃了个包子,半路上就饿得不行,又跑去吃了碗面才舒坦,他自觉自己这恐慌症经过昨天的灵魂洗礼也好得差不多了,只一边不知要怎么让张启山相信,一边又忍不住的想借这事儿继续搞事情。


他一时没有想好,走到自家堂口被小满扑上来抱着腿痛哭流涕核心思想就一句救救自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不懂事的需要教,便先放一放自己的事,等好不容易安慰好小满并给了他个建议,小满才沮丧着脸点了点头,又道,


“爷,还有一件事,昨天您不在,我也没找到您,有位道爷等了一天,给您留了封信。”


说完就从怀里摸了封信出来递了过去,齐铁嘴愣了愣,一时没法猜出到底是什么套路,伸手拆了,读完之后刚刚还高深莫测忽悠着人的神色顿时带起了几分冷淡的平静。


当然这在小满眼里比刚刚更像个世外高人了。


那封信让齐铁嘴一早上话都少了不少,基本除了生意就没开过口,小满忧心自己的事,也没在意,没生意的时候齐铁嘴看着自家祖传的罗盘,沉思许久,到了下午,齐铁嘴拜了拜祖师爷,随口又叮嘱了小满几句,便直接出了门,直往解语楼而去。


才进解语楼,里面掌柜的就迎上来了,虽心里说今天也太热闹了,却也直说解九在忙请他稍等,而齐铁嘴笑眯眯的拱手道,


“劳烦了,不过我今天来,是找五爷的。”


掌柜的先愣了一会儿,大概是吴老狗一开始交代了别把自己在这儿的事说出去,不过这种神仙打架,他还是能躲就躲,只让人引着齐铁嘴上去了。


今早解九和二月红的哑谜吴老狗没有看懂,但是琢磨着再呆也不是什么事,自己手上一堆麻烦,想着吃完最后一顿再走,没想到就迎来了齐铁嘴,饶是不知道这家伙来干嘛,一脸防备道,


“你来做什么?”


“昨天你来找我,跟我吵吵着什么我不一视同仁,我昨天思来想去,不能平白无故让你坏了我的名声,正好你不是夹了次喇嘛么?我跟你一起去,分文不取如何?”


齐铁嘴笑眯眯得摇头晃脑,一副你看我多大度的模样,吴老狗一脸反常必有妖的不信任,朝着齐铁嘴背后瞄来瞄去,生怕张启山在从哪儿冒出来,皱眉道,


“你这又玩儿得哪一出?”


“平日里我俩生意上的往来也只有销货,你在下斗前才来找我,怕是得了后面有只有做我这一行能解决的问题的风声,又恰好原本找得人出了岔子,要不是你昨天说我不一视同仁,我才懒得来,说我不好的是你,我想表现表现,你又觉得我居心叵测,怎么好的坏的都是你占理了啊?”


齐铁嘴说着说着,又气鼓鼓的瞪吴老狗,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模样,吴老狗翻了个白眼,不吃这一套,心里对齐铁嘴哪儿知道的自己少了个人产生了疑惑,只摆手道,


“我信你就见鬼了,得得得,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算看出来了,全长沙也只有佛爷能制你,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齐铁嘴挑眉,换了个装神弄鬼又意味深长的神色,兀自摇了摇头,叹气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再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反倒是损了情意,可惜我本有心救你……你自己多保重。”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吴老狗被他这话说得浑身发毛,齐铁嘴这乌鸦嘴的属性,九门众人深有领会,他凡说的不好,就算张启山这种不信鬼神的人都得疑虑几分,也不知道他是提前算的,还是背后下咒弄的,于是一把把人拉回来,只道,


“等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说什么说,你不是不信吗?既然不信我何必在这里多废唇舌?你让我走就走,让我回就回,我好歹也是奇门八算,犯得着受这个气吗?我收费也是很贵的好吗?”


齐铁嘴把他手打开,撇嘴挑眉一脸傲娇,吴老狗默念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带着几分做作的委屈道,


“你刚刚还说的你是一视同仁。”


这态度倒是让齐铁嘴满意了,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慢条斯理说道,


“现世的元墓本来就少见,能让你看上的,必也不是什么小墓,我涉及的多是玄学,所以怕又是什么大萨满的墓吧?这种斗里,神神鬼鬼的传说都不会少。”


“的确,那个斗颇为邪门,其实装神弄鬼的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的也不少了,但听多了还是有点怵,所以来找你安安心,不过看样子我是不用安心了。”


吴老狗点点头,跟着坐了下来,最后说得颇为愁眉苦脸,不过也没有我不去了的打算,齐铁嘴轻笑一声道,


“你安心吧,只要你们适可而止,就是大吉大利。”


“你就不能有一次好好说话?”


每每齐铁嘴说一半藏一半,吴老狗就止不住想吐槽的心,什么叫适可而止,怎么不说半途而废呢?


齐铁嘴不接话,只自顾自的又喝了口茶,不过吐槽归吐槽,吴老狗的确对这次下斗放心了不少,沉默了一会儿转而一本正经道,


“我不信你是突然的良心发现乐于助人,平常我俩怎么闹无所谓,这是正事,所以我们话先说前,这个斗里你要什么?”


“萨满神话中,天地之生源于多阔霍和阿布卡赫赫,我一直对这些墓多感兴趣,所以你放心,斗里的值钱的我一样不要。”


齐铁嘴回答得干脆,但是仍然回答得模棱两可,吴老狗愣了一下,疑惑道,


“多什么赫?”


齐铁嘴一口气没上来,颇为无语的看着你到底在说什么的吴老狗,内心带着你也多读点书的狂躁,只摆手道,


“反正事儿就是这个事儿,我话放这儿了,值钱的一件不拿,你自己决定吧,能不能行给我句准话。”


吴老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最后才道,


“你一定要下去,我也拦不住,但我不是佛爷,你要在斗里惹了什么事出来,我才不会护你。”


齐铁嘴白了他一眼,大有我需要你护吗我自己算的卦我还不知道的意思,却只说道,


“什么时候动身?”


“本来打算是今天就走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原本请的高人突然放了我鸽子,我只能重新找个人,昨天被你和佛爷一弄……”


吴老狗耸耸肩,不在意却也带着些试探,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话锋一转道,


“你认识他?他也找你了?你是因为他才来的?”


“不认识,只不过是家族渊源……你那是什么表情?”


既然被说破,齐铁嘴也不藏着了,结果抬眼就是吴老狗你们合起伙欺骗我我真的好受伤的神色,一时间说不清震惊还是嫌弃,吴老狗痛心疾首的念叨着我就知道你就只是对我没良心你为了个陌生人都赴汤蹈火你这么做想过佛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齐铁嘴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齐铁嘴边听边翻白眼,却不答话,而吴老狗抱怨完了,喝了口茶定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只说道,


“你跟他在找一样的东西?”


“我只是帮他找而已。”


“懂了懂了,你藏得够深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易字当头盗不离道,没想到还求着不死仙药。”


吴老狗语气里带着戏谑,齐铁嘴摇了摇头,带这些叹息道,


“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我家这一脉,自从定居长沙,就已经不求什么不死了。”


他这话多少有些沉重,齐家这一脉命数都不长,也是九门公知,按他们的说法无非是因为窥探天机遭了报应,如今看来或许也涉及一派秘辛,吴老狗无意打探,便换了个话题道,


“你这身份,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也不知他这期待是真是假,齐铁嘴扬起笑来,神秘兮兮道,


“你觉得佛爷院里那尊大佛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就从深山老林里面跑过去的?”


吴老狗一时语塞,搬山填海,名不虚传,九门大多都是人精,只有自己是眼瞎。


这原因聊透了,也没什么其他可说了,齐铁嘴便又转会正题道,


“既然我答应和你一起了,你人也就齐了,今天可以走吗?”


“可以是可以,我让人传个话就是,但需要那么急吗?”


“良辰吉日,机不可失,更何况,这次你手底下的人,也不完全是听你话的,不是吗?”


齐铁嘴恢复了要做正事前的高深莫测,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吴老狗歪头,似笑非笑道,


“你这又是从哪儿算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你当我奇门八算就是个祖传名号吗?”


齐铁嘴故作神秘的眨眨眼,自鸣得意,吴老狗也不多搭理,反正这家伙的心思灵敏,大多都被隐藏在装神弄鬼之下,便只约好了一个时辰后北门外见,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离了解语楼。


其实齐铁嘴这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换身衣服带个墨镜拿着罗盘符咒就万事大吉,他从来下斗都仿佛是出门游方,一个人如此是为了方便,而跟着九门其他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有大事要做的有钱人是吃喝不愁,所以等他看见吴老狗也是轻装简行的时候不免傻眼,而吴老狗一眼就知道这不占便宜不舒服的家伙在想什么,只道,


“你既然算得出来这次的人不全听我的,应该也算得出来我不能大张旗鼓出门吧?”


“你什么时候也沦落成这样了?”


齐铁嘴啧啧作叹,仿佛真的痛心疾首,吴老狗一翻白眼,伸手重重一拍他的背,把齐铁嘴向前拍了一个趔趄,在齐铁嘴委屈又怒目的眼神下,摸了摸袖子里的三寸钉,笑眯眯道,


“走吧八爷,留心脚下呐。”


不熟不坑,他俩一直如此。


虽然吴老狗和齐铁嘴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感情也在,所以即使嘴上说着惹祸不管,仍然惦记着他的恐慌症,第一天晚上还很大度的把三寸钉给了齐铁嘴,难得好心,却被齐铁嘴拒了,只说自己都好了不需要了,吴老狗顿觉自己好心付诸东流,难免丢了面子,又和齐铁嘴吵吵起来。


闹着闹着,吴老狗也相信了齐铁嘴那病是真好了,顺便弄明白了这得感谢张启山,却也让他终于莫名其妙这段时间为什么凡说起八就是一来,还不分人和事了。


吴老狗在这方面天生缺根弦,但不代表他真的一无所察,和齐铁嘴走出个三五天,一路上没事做,这些天发生的事渐渐串了起来,然后从一开始的震惊自我怀疑不相信,到明明就是事实看不见真的是瞎跟着二爷小九九不会错的转变,又用了两三天。


等到到了预计的地点,大致介绍了人物,又安排好第二天下斗事宜,看着火堆边半骗半蒙就把来和自己汇合的自己也有些不熟的非己方人士的头头几乎问了个底掉的齐门八算,吴老狗内心重重叹气,在被问的那个人警醒过来走了以后,他终于问了个早就该问的问题,


“你跟我出来,佛爷知道吗?”


“虽是我两家联手,但这次下的斗又不是在佛爷的地盘,干嘛需要告诉佛爷?”


齐铁嘴眯着眼睛笑,摆摆手不以为意,吴老狗心一凉,低头思索了半晌,抬眼认真的又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把我当炮灰了。”


齐铁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眼睛在镜片的遮掩下愈发无辜,说着什么还没开工这么说不吉明明是你让我来的怎么成我把你当炮灰云云。


吴老狗特熟悉他这状态,当场就断定自己所言非虚,气得牙根痒痒,但是出来都这些天了,又是不得不弄的差事,再加上齐铁嘴说这票是大的不会有事,他就当这票大的是齐铁嘴给自己赔罪了,于是抱着三寸钉打算不再理齐铁嘴,还小心眼的想着干脆斗里让这儿家伙吃吃苦头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转念一想,这次要是不能把齐铁嘴全须全引的带回长沙城,自己以后估计也不要想着五体康健了,顿时脸绿的,偏偏齐铁嘴还故意凑上来道,


“呦,五爷,你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吗?可别影响了各位兄弟们升棺发财啊。”


“齐铁嘴……”


吴老狗看着他有气无力,齐铁嘴歪头,十分殷勤的说了句在呢在呢怎么了,大有不气死人不罢休的架势,吴老狗都已经懒得理了,生无可恋道,


“回去以后咱俩就断吧。”


“瞧你这话说得,咱俩好过吗?”


齐铁嘴一愣,笑骂了一句,吴老狗不说话,随手就放了三寸钉,但大事在前,到底也是有分寸,于是结果不过是齐铁嘴捞起三寸钉抱着揉搓来揉搓去,而三寸钉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只象征性咬了两口反击,就任由自己被搓遍揉圆,不可谓不灵气,吴老狗在一旁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齐铁嘴也不知道这家伙好好的又扯什么疯,反正这几天都不对劲,便又道,


“你放心吧,我说了大吉大利就是大吉大利,我还能坑你不成?”


齐铁嘴抱着三寸钉笑容一片真诚,在火光映衬之下,整个人显得愈发神叨,吴老狗忍了忍,还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没少坑我。”


他这火是莫名其妙,齐铁嘴也就没有继续理,一时间只有火苗噼里啪啦的响着,夜渐沉,齐铁嘴都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本想回去休息了,就听吴老狗又带着几分郑重的语气开口道,


“算命的,九门里,我俩算交情好吧?”


齐铁嘴歪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当然,点了点头,吴老狗又道,


“能实话实说的那种吧?”


齐铁嘴继续点头,不知道这家伙又再弄什么幺蛾子,吴老狗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一般再开口,


“你喜欢佛爷吧?”


齐铁嘴本来下意识的点头,结果脸色一慌的就扔了三寸钉向吴老狗扑过去,吴老狗及时一闪,看着扑空在地四仰八叉的齐铁嘴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


“你干嘛,我不好那口。”


齐铁嘴爬起来抓了一把土朝吴老狗扔,气急败坏毫无形象道,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事儿能大庭广众说吗?你手下的人是聋的吗?这还那么多外人呢!这要在长沙传开了得惹多少麻烦,我得找什么借口和佛爷解释?”


吴老狗懵了一会儿,后知后觉齐铁嘴这是承认了,却抓头道,


“不是,你俩都在一起了,瞒能瞒多久?我都看出来了九门的人又不是瞎。”


齐铁嘴一脸震惊,也不知道长沙城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流言横空出世,伸手颤颤巍巍指着吴老狗道,


“你那儿看出来的我俩在一起了?”


“你俩不天天在一起吗?”


吴老狗回答得理直气壮,齐铁嘴顿觉一口气梗在胸口,跳脚道,


“你还天天在九爷那儿呢,你跟九爷在一起啦?”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沉默了一刻,又突然同时开口怪叫道,


“我在小九九那里还不是你害的!”


“我在佛爷那儿你不知道原因吗?”


他俩这动静弄得颇大,原本在不远处放风的,以及早已休息的伙计都不由得探头探脑的来看情况,好在有一个跟着吴老狗久了的老把头,知道这两祖宗的相处模式,招呼着众人该干嘛干嘛,才没让两人被持续围观。


听到周围的动静,吴老狗和齐铁嘴也都消停了,却仍然互相生气,坐在火堆边大眼瞪小眼,一个不理一个的,隔了好一会儿,齐铁嘴觉得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往火堆里丢了跟木枝,又朝吴老狗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


“你别胡说乱写的,我和佛爷纯属八字没一撇,我也是得了这恐慌症才发觉我喜欢他的……”


“单相思?”


吴老狗下意识的插了一句,带着不可置信,齐铁嘴瞪他一眼,说了句你还听不听的,吴老狗这才耸耸肩让他继续。


“也算是单相思,我喜欢他,谁知道他怎么想?不过我也想通了,管他呢,他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的?我不能强迫他,也没必要告诉他,顺其自然就好。所以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


“可是佛爷能强你。”


吴老狗语不惊人死不休,齐铁嘴呆了一下,撸了撸袖子,又自觉打不过吴老狗,九门里他是公认的身手第一烂,便咬牙切齿道,


“回去我给你开服方子,好好补补你那心眼。”


也不知道是在骂他小心眼还是缺心眼,吴老狗白齐铁嘴一眼,却是难得的没抬杠,思索一下道,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觉得他喜不喜欢你不重要,那你还故意跑出来干嘛?”


“受人之托啊,出来前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更何况即使没有人拜托,我也是九门的人啊,要下斗的啊,我不吃饭的啊?”


齐铁嘴莫名其妙的看着吴老狗,仿佛他哪里不正常,隔了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兀自无语道,


“你觉得,我是借这个事故意躲佛爷?”


吴老狗点点头又摇摇头,摸了摸鼻子说道,


“一半躲,一半欲擒故纵。”


“我看你不止心眼要补,脑子也要看一看,让你少看少写那些街头话本,你看看,被祸害了吧。”


齐铁嘴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吴老狗那口气又没上来,只怼道,


“谁让你不跟佛爷说一声就跑的?换谁谁都会这么想吧?”


“我需要事事都跟他说吗?”


齐铁嘴瞪着吴老狗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又激动了起来,怎么自己一瞬间就成弱势群体了,离了张启山他就不行了吗?然而反应过来吴老狗话后的一瞬间又惊恐起来,只道,


“换谁都会这么想?”


这下换吴老狗无语了,他怎么不知道齐铁嘴是那么心大的人,无情的翻了个白眼道,


“你不是能算吗?你再看看黄历,这是你适宜出门的日子吗?二爷和小九九那么聪明的人,这两天你的不对劲,他们早看出来了,你这一消失,指不定被他们想成什么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那就回去再解释了,二爷和九爷也都不是什么乱说话的人。”


齐铁嘴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吴老狗一脸这世上居然有比我还迟钝的人的震惊,只道,


“那你就不管佛爷那边了?”


“佛爷又不知道,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更何况今天早上二爷来,他们只当我看上别家姑娘,即使佛爷不觉得我是真出来做事的,也只当我不好意思不想理会的躲了,我不是总做这样的事吗?”


齐铁嘴说得似乎是滴水不漏,还颇为自信,吴老狗终于体会到了二月红解九面对当时一无所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深吸一口气道,


“八爷,佛爷知道你恐慌症好了吗?就这么跑出来佛爷不担心的吗?你信不信他能直接封城搜查?这道上都说你心思清明,我就问你,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瞎,你为什么觉得佛爷不喜欢你。”


齐铁嘴啊了一声,愣愣得不知所措,点全部都在张启山是不是也喜欢自己上了,最后只低头苦笑道,


“我真的没想过这些,这次出来,也是事发突然……即使他真的喜欢我,怕是短时间内也发现不了,发现了,也不会表示什么,九门之中的牵扯众多,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哪儿能轻易打破这平衡?更何况,他这布防官,也还没坐稳。”


“这有什么担心的?二爷小九九的态度是不管,三爷六爷那儿我估计也不会理,一个家大业大的,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稀得管这事,而我站你这边,剩下的,再蹦跶,佛爷也搞得定。”


吴老狗对齐铁嘴的理由十分不满,这到底是什么破理由,也帮着分析起局势来,张启山什么地位,又是怎样的手段,全长沙都明明白白,需要他在这里瞎操心什么?九门要能因这事而不稳,那他也太小看九门的情意了。


齐铁嘴讶异的看了他,他真没想到吴老狗会说出这句话,但是想想也释然了,少年意气,便是如此的仗义自信,而一味乐观,不过这般话语,到底是让他有些感动的,便弯了弯眉眼,真诚的说了句,


“谢啦。”


“你要真想谢我,回去拦着佛爷,别把我或者我的堂口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复,吴老狗摆手,拒绝齐铁嘴难得的真诚,只说得一脸沉痛,齐铁嘴笑了起来,说了句佛爷才没那么无聊,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你就真确定,他也喜欢我?”


他这话里多是小心翼翼和莫名的期待,吴老狗再次一口气没有上来,只想叫嚣着我以为全九门只有我瞎没想到你也瞎旁的不说就你在佛爷那里的待遇二爷都不一定比得过,最后深吸一口气,念着莫生气莫生气,随手丢了跟树枝进火堆道,


“就像你说的,我话本看多了写多了行不行?”


“可是……对一个人好,就是喜欢吗?”


齐铁嘴望着火堆定定出神,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是也问自己,还是问吴老狗,吴老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种感情经历为零的人有朝一日也能做情感导师,心说这应该是二爷的活,却还是说道,


“你若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无限包容他无限对他好?利用吗?佛爷如今的身份地位,需要利用你什么?”


齐铁嘴没有接话,目光从跳跃的火光移到天空,他心中事,他若不说真话,没有人猜得中,而即使他说了真话,多数人也不轻易相信。


或许是沉默不适合发生在吴老狗和齐铁嘴之间,或许是齐铁嘴这样的状态让吴老狗有点担心,没一会儿他又真心发文道,


“你既然真是出来倒斗的,那我问你是不是拿我当炮灰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回答?”


“我回答的什么?”


齐铁嘴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顿时相顾无言而满脸黑线,这一晚上的,他们到底在乱什么?就基本没在一条线上过,吴老狗摇摇头,见他回过神了又问道,


“你打算跟佛爷摊开聊吗?”


“不打算。”


齐铁嘴揉着三寸钉,回答难得言简意赅,明显不想摊开聊这个话题,吴老狗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怂啊?”


“不知道怎么说。”


齐铁嘴眯了眯眼,回答也是半真半假,最后又放下三寸钉,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吴老狗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如果佛爷向你明说了,你会答应佛爷吗?”


“不知道。”


齐铁嘴合衣躺在了火堆旁,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吴老狗重新揣起回到自己这里的三寸钉,看着齐铁嘴,轻轻叹道,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未曾是真心想得到答案,而回答他的也只是轻微的鼾声。


喜欢一个人,会对他好,可是对一个人好,未必是喜欢,友情也能如此。


他无法判断张启山的心思,事实上昨天以后,他也不在意了,只是如今,他竟然也无法断定自己的了。


到底,什么才能算喜欢呢?


— TBC —

评论(9)

热度(7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