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解离性人格障碍（中）
＊一切都是架空，老九门众人是佛爷的多重人格设定，继续胡编乱造，尤其心理学相关【捂脸】
＊ ooc依旧出没，说起了这大概是我写的一八出场比较少的一八文了【尴尬】
主人格有很强控制能力的好处就是尹新月不用一个一个人格的去说服，虽然她总是怀疑张启山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可就目前来看，配合治疗是大势所趋，张启山最多阳奉阴违。
不过说起治疗方法来，尹新月又去翻了翻记案，本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没想到所有的医生都未曾用药，这倒是从未遇到的情况，再怎么好的开导，也需要药物辅助，她问了张日山，张日山只说他们张家人血液特殊，按古话说百毒不侵，按现代的话就是新陈代谢特别快，那些药加量也没用，尹新月无语了一阵，又想既然他们都已经是活了百岁还年轻得很的妖怪了，再奇怪都是正常。
而不出尹新月所料，张启山最后还是说服了其他人格，他们之间为此达成了些什么协议，尹新月倒是也无需知道，不过虽说这事成了，按着她需要事无巨细的要求，并不能迅速解决，九个人格断断续续的说了也差不多一个多月。
他们说故事的时候，尹新月就在一旁听着看着，判断是否有谎言疏漏，那些个人格倒都不是省油的灯，被她指出不当之处或戳中心事以后也多有气急败坏，半截李陈皮和黑背老六也没少给她威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道大佬，外头有多少跟随的小弟，平白耽误时间，好在最后在尹新月和张启山的白脸红脸交替下，也得到了九个人格的全部所诉。
而在得到这一手资料之后，尹新月又把自己关屋子好几天，没日没夜反反复复的在电脑上看着录像，似乎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又似乎是想从这些影像记录中找到自己一开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她这工作狂的态度让张日山都很是惊讶，倒是改了些对这些刁蛮大小姐的认识，他虽是每日都去看进展，可除了那白板上的字越来越多，这姑娘就是什么话都不说，连问都不问一句，而他答应过不干扰治疗，也该守信。
不过等过了小半个月，看着尹新月还是一脸纠结的看着一块写着诱因为标题可除了一个大问号什么都没有的白板，张日山还是没忍住道，
“尹小姐，无论你有什么困惑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早说过，我能帮你少走些弯路。”
尹新月杵着脸，转头看了眼张日山，眼神带着几分呵呵的嫌弃，又转回目光看白板，还是说道，
“那么以你的专业知识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判定张启山有精神分裂？”
张日山愣了一下，莫名的皱眉，一脸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的怀疑，尹新月没有等他回答，只继续道，
“解离性人格障碍严重的确会带来精神分裂，可精神分裂包括个性改变，情绪反常，情感障碍，妄想，甚至会有幻听等等情况，发病时病人显得异常混乱，可是除了妄想，张启山有哪一条符合？”
张日山顿了顿，也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精神分裂如果治疗的及时，认知障碍并不会十分明显，再加上佛爷心智坚定，并已经认识到了他的妄想，没有其他症状也正常。”
尹新月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句好吧也算承认他说得话，却又带着几分无语道，
“你别再叫他佛爷了，不然迟早有一天要被他带偏了。”
张日山挑了挑眉，并不在意这件事，想了想又说道，
“你若是想以妄想症为主治疗也没有错，这的确是佛爷最主要的病症。”
“可是就算是单单治疗妄想症，也要知道原因才能想办法啊，一般产生的妄想是为了逃避隐藏安慰因严重创伤带来的恐惧愧疚自责等等负面情绪，或是因为对现实不满虚构了一个自己希望的世界，充满着自己的喜好，可是我并不觉得哪一个符合张启山或者其他人格的情况啊，即使你们的经历让这个妄想还算有现实依托。”
尹新月简直是哀嚎着往桌子上一趴，看样子快要崩溃，张日山却难得的笑了笑，只说道，
“尹小姐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那么我们或许可以不按常规去想，毕竟要是能想出原因，大家也不会如此为难。”
“我现在都要怀疑这个理论了，哪个子人格能把张启山也带坑里？我就是不甘心，怎么遇到他解决问题就那么难了，我好歹也是有名的业界新秀。”
尹新月直起腰来，十分愤愤不平，张日山以一种看孙女胡闹的爷爷式包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扫了眼密密麻麻的黑板，只道，
“你从这些个人说的故事里分析出什么特殊没有？”
尹新月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块白板，又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块，只说道，
“这边是齐铁嘴说的，这边是他们每个人说的，差别几乎为零，我觉得我完全白废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齐铁嘴真的太八卦了……不过，我倒真有个问题着实好奇，很想问你。”
尹新月的抱怨很快变成了一种莫名的神色，非常难以描述，张日山不懂，却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尹新月带着些兴奋的站了起来，跑到一块空白的白板前，那笔边写边画道，
“张启山的九个人格虽然各具特色，却没有完全的好人与坏人之分，无论是你跟我说的现实情况还是他们妄想中的设定，可是好坏却依旧有些偏向，而且也因此影响了张启山对每个人的亲疏远近，跟张启山关系好的是二月红，吴老狗，齐铁嘴和解九，关系远和不好的呢，是剩下几个，恰好成四四分配，介于张启山的过于古板和正派，也很正常，只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这四个人都有一段普通世人不解也不支持的感情，嫂子师娘风尘女子有妇之夫，可他对这些感情却没有厌恶，反而带着些理解和……宽容？而霍三娘作为其中唯一的一个女性人格，站在了主人格的反面，甚至成天想的都是取代主人格，也是张启山这个主人格最不喜欢的人格之一，这其实是很少见的情况，有些理论认为多重人格的出现其实是在弥补自身的性格缺陷，就比如二月红温宁多情，齐铁嘴爱笑话痨，陈皮叛逆不听话，都可以用这一点来解释，基于此，一般而言，异性的子人格都是站在主人格保护和喜爱一方的……对世不能容的感情既厌弃又有所理解，唯一的异性人格还不是正派一方，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张启山的取向吗？”
尹新月前面一段说得仿佛是在上课，张日山还以为她要问什么专业问题，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八卦，可是他还真没法反驳尹新月的推论，甚至都有原来如此的错觉了，一个人坐那儿安静了半天，最后带着几分挣扎道，
“我堂兄，从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我不太确定。”
“那你呢？你喜欢张启山吗？”
尹新月抱着手看着张日山，眼睛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兴奋的光，张日山被这问题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一句什么，然后才恍然想起如今这世界上还有种文化叫腐文化，只剩无奈，尹新月却迅速恢复平静，耸肩道，
“我只是觉得你有恋父情结，而你和张启山又一起走过太长的时间，他对你亦兄亦父，合理怀疑而已，毕竟关于爱情，我才不信弗洛伊德那全可以用黄色废料解释的一套。”
张日山不知道是无语还是被气到，愣了半天竟然笑了，只道，
“虽然我对弗洛伊德的有些观点也不是很认同，但是我绝对没有恋父情结。”
“可你生活中除了张启山和工作还有其他吗？”
尹新月丢了马克笔走回位子上坐好，优雅的挑眉一问，张日山即使内心知道不是如此，仍然被问得毫无反驳之词，尹新月见他沉默得意起来，又看着那几块白板道，
“张启山没有喜欢过人，这一点我倒是相信，他控制欲那么强，也从不吝啬于表示，你要说没有就真的没有，不过如果忽略性别的话，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我倒从来没想过这个，只要堂兄喜欢的，什么都好，不过二爷常说，佛爷太闷，要有个跳脱的陪着才好。”
张日山也只闲话家常般的说着，尹新月看着那些白板又开始一心二用，只说道，
“跳脱的？或许也有道理，说起来他所有子人格里最跳脱的就是齐铁嘴吧？要是谁把齐铁嘴介绍给我，我一定掐死那个介绍人江湖不见。”
“八爷虽然话多胆小怂成一片，看着一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样子，其实也是胸有谋略城府之人，眼光之远，能前看数百年，后看数百年，这一点佛爷九爷也不曾比得过，按现在你们小孩子的说法，大概就是腹黑，佛爷也曾经说过，八爷是有才之人，最懂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落到什么境地，他都会是九门之中活得最好的一个。”
说起这事来，张日山眉眼莫名带着笑与温柔，尹新月也觉得这话没错，齐铁嘴的厉害之处在于，即使他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也不能说看清了解他，便只道，
“也难为张启山不嫌他聒噪。”
“佛爷啊，虽然嘴上总是嫌弃八爷，可是也最是护着八爷的，现在就算吃饭也常备着几道八爷爱吃的菜，还记得八爷的人格刚出现的时候，简直是一片兵荒马乱，比霍三娘出现的时候还吓人，我们都想着让佛爷赶紧把他关小黑屋，结果他反而是佛爷调整人格平衡花费时间最长的那个，而且在这九个人格之中，佛爷也总愿意放八爷出来松快松快，八爷喜欢逗弄人，每每出来都要装一装佛爷，但是装得又不像，总是轻而易举的被识破，记得有一次他出去闲逛，见有小混混欺凌一个女学生，就上去与人周旋，人倒是救下来了，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之后佛爷气得不行，又出去找那几个小混混，把人打到弃恶从善，然后我就有好几个星期没见过八爷，后来八爷出来和我说，佛爷骂他不懂得保护自己，愣是教了他几招防身。”
也不知是不是已然说到了张启山的私事，再没什么好隐藏，张日山整个人都有些放松，话也多了一些，尹新月本想着没想到张启山还有这一面，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蹙眉道，
“你刚刚说齐铁嘴为了救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回来之后张启山才出来，去教训得人？”
张日山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本就出现在张启山的妄想症之后，他也只是今日说起齐铁嘴之时才想了起来，可被尹新月这么一问，也觉得不太对，想了想才说道，
“佛爷一直信任八爷，或许是因为放心所以佛爷才没盯着休息了吧。”
“那其他人格呢？陈皮和霍三娘都想强占主人格，张启山若是休眠了，齐铁嘴又是个好欺负的，他们不动手？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一动齐铁嘴就会惹张启山警觉，那么在被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的时候，就不出来自保吗？”
尹新月一连串的反问似乎能串联起了他们前前后后的怀疑和猜测，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尹新月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道，
“我要去见张启山，你去吗？”
张日山犹豫了一会儿，本也想去，只转念觉得自己去了估计自家堂兄难说实话，便摇了摇头，尹新月也没管太多，自己一个人跑去找了张启山，这回倒不是风风火火了，只进门不敲门的习惯一如既往。
彼时二月红正在练戏，一姿一势都牵动着眉眼风情，也难为他顶着张启山这张脸这身材还唱得下旦角，尹新月没想到是二月红在着，倒是也抱歉了起来，但还是念着正事，只说道，
“抱歉啊二爷，只是我有些话要问张启山，那个你能回去唱吗？”
二月红虽然被打扰了有些不快，但对着女孩子始终温和，也没说什么还是坐了下来人格转换，等了几分钟便换成了张启山，眉眼一抬就是有话就说的不耐，尹新月坐在张启山对面，带了一点纠结，最后还是说道，
“首先，对女孩子要绅士，其次，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谈，你的私事。”
闻言张启山盯了她一会儿，才慢慢闭上眼睛，尹新月以前见过两三次隔离所有子人格的案例，无一不是做得很痛苦，张启山倒是轻轻松松的比人格转换还容易，尹新月啧了一声，倒莫名弄得张启山愈发蹙眉，尹新月咬了咬唇，还是说道，
“我一开始猜测你的妄想并非由你引起而是你子人格的问题，所以才不断的询问你们的故事，刚刚和张日山聊天的时候我们大概证实我们的猜测……”
尹新月一边说一边观察张启山的神色，张启山虽然一直蹙眉，可神色也渐渐染上几分惊讶和警惕，尹新月没错过这个，顿了顿换了一个严肃的语气道，
“你早就知道是谁出的问题对吗？你一直装作不知道，甚至任其发展，是因为你知道，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是让那个人格永远不再出现？”
张启山也不知该不该对尹新月刮目相看，她算是最不积极的心理医生了，自己见她也没有多长时间，却能一针见血，可是他现在还是需要看尹新月知道了多少才能再做判断，尹新月也如他的愿，侧头道，
“是齐铁嘴对吗？他对整个故事的都十分的熟悉，甚至连其他人的故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是因为他能算，也不是因为他八卦，而是因为这个故事就是他虚构的，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可是他有能力抑制其他人格，再加上你的纵容，所以才有可能他一个子人格的妄想影响了所有人格。”
张启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倒是一种默认，也带着几分无所谓，是即使你知道了我也拒绝治疗的意思，尹新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蹙眉道，
“为什么？就算你现在能控制妄想的程度，可没人能在妄想里停滞不前，你始终会被拖下去，一旦精神分裂的其他症状出现，你觉得你还能维持这样的平和吗？药物对你没有用，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精神失常，你们都会疯掉的，你既然能轻易的控制其他人格，甚至能在发现妄想后控制进度，说明你理智强大，怎么能在齐铁嘴这里犯糊涂呢？”
“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所谓的消失，只是子人格和我的融合，可是对于我来说，他消失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他，永远失去他，比起这件事来，其他的都是区区代价。”
张启山说得毫无隐瞒，语气和神色都是平静无波，尹新月却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虽然她怀疑过张启山的取向，可从未想过他会喜欢上子人格，而且张启山一个面瘫冰山突然说这种话真的太可怕了好吗？尹新月又想起张日山说得，二月红常说张启山适合找个跳脱的人，惊呆了一般问道，
“你们俩的事除了现实中的人，你的所有子人格都知道吗？不可能，如果他们知道怎么一个都没有说？”
“因为他们的记忆，都是妄想里的情节发展，而在这个妄想里，在我与他真正开始之前，故事便发展不下去了。”
张启山的漫不经心却让尹新月差点震惊得崩溃，隐隐得还有愤怒，她几乎是拍案而起道，
“他们的记忆？你难道早就已经脱离了妄想？可你还一直配合着心理医生的治疗，装着自己有精神分裂，张启山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完全是浪费钱又浪费医疗资源好不好？”
尹新月一边骂着，一边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说实话齐铁嘴能带着张启山这个主人格在意识到是妄想还继续的这件事她也不是太能相信，不过这种所有同得妄想又只有一个人格抽离的情况也实在是太少见了，要不是她太气了，她还真想说一句真不愧是张启山，而张启山只眉色如常的看着她发作，尹新月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才道，
“你甚至都没有告诉张日山。”
“日山一心为我，也是学心理的，会做的选择给的建议我知道，倒不如不告诉他，担忧总比难过好。”
张启山伸手那桌上的水壶给尹新月倒了一杯水，尹新月沉默了下去，眼睛盯着那杯水良久，才道，
“为什么是他？”
张启山唇角微微牵起来，眉宇间柔和深情，只轻轻道，
“因为他是我的快乐，我的温暖，是我永远不能轻易示人的一面，所以我乐意亲近他保护他爱他。”
张启山的所有人格里，不乏真性情和平易近人之辈，但唯有齐铁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带着所有人格都没有的洒脱与自由，旁人见他复杂就是复杂，见他简单就是简单，而无论怎样看他，每每看见他笑的时候，也总会跟着一起笑。
这样的人本来就很容易讨人喜欢，即使再不济也轻易招不到怨，而对于那些负重前行之人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陪伴。
尹新月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眼前的玻璃杯，又问道，
“既然在你们停滞不前的妄想里，你和他的关系并未更近一步，你就真的心甘情愿一直如此吗？”
“我说过了，这也不过是区区代价之一。”
张启山回答得毫无迟疑，尹新月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甘心来，这到底是多深的感情，能让一个那么霸道的人如此选择？尹新月微微眯了眯眼，手中玻璃杯又握紧了一点，她侧头问道，
“那你有想过，齐铁嘴为什么突然会得这妄想症吗？”
“他神神鬼鬼的弄多了，把自己绕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张启山目光微微左偏了一些，虽不明显可尹新月仍然看出来他在撒谎，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所隐瞒实在不正常，而且说实话张启山的其他人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没道理意识到了是妄想还不想办法的，别的不说，就凭解九的才智，难道也看不出端倪吗？张启山护着齐铁嘴，其他人也护着不成？再者，张启山到底是怎么做到抑制了齐铁嘴的妄想？尹新月刚想开口再问，张启山就又抬头继续说道，
“尹小姐，你是位非常出色的医生，医者仁心，麻烦你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当成全我。”
他的语气带着难得一见的恳切，尹新月半天没说话，一手卷着头发玩儿又似在思考，等她放下头发之后，她才看着张启山道，
“如果我能保证让齐铁嘴能继续出现的情况下，治好他的妄想呢？”
“不必。”
张启山拒绝的那叫一个断然，尹新月轻轻蹙眉，却只杵脸道，
“好吧，那我接下来就帮你稳定他们的幻想，只帮你一个月，然后我就走，也算是全了新月饭店和穹棋公司的情谊。”
她答应得太快，实在不太像她的做事风格，张启山却又一时从她脸上看不出奇怪，只能迟疑着道声谢。
尹新月神色平静的走出了房间，张日山已在几步远处等着了，却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尹新月走过去，却只说道，
“饿死了，陪我去吃火锅吧。”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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