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爱睡觉

【一八】拥君入怀〖九〗

* 好久没有写文了,我不会说是因为我爬了个新墙头有点上头【捂脸】

* 其实原本计划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但是现在有点不知道要怎么结尾了,所以本章又短又小,先把八爷放出来再说

*ooc什么的是常态,拍打随意


齐铁嘴猛得挣脱吴老狗的摇晃,翻身起来,双手却捂住了脸,刚刚的梦境他还没消化,一时间拒绝回到现实,见他这模样,吴老狗不由得皱眉,只道,


“你还真能安心睡下去,怎么,是想就此圆寂啊?”


“我昨天本来就没有睡好,今天下斗又遇起尸又遇怪物的,好不容易得睡一会儿,你还偏要扰人清梦,我上辈子招你惹你了?”


齐铁嘴没找回神智,只惯性的在胡说八道,吴老狗脸色古怪,哼了一声道,


“昨天?呵,你倒是一点都不想挣扎了?睡得那叫一个死,恐慌症没啦?”


“都快死了,还恐慌什么?”


逐渐找回神智的话齐铁嘴现在心情明显不是很好,头埋在手里就没打算抬起来,话说得也不像他,不过这语气还停留在迷糊状态的插科打诨,吴老狗没多想,又以为他是自暴自弃,忍了忍,还是颇为嫌弃和气急败坏道,


“你这个德行,要是佛爷在,当场能被你气死,睡够了吗?睡够了就赶紧起来想办法,就这么个破斗,九门两个当家都折了,也太损名声了,我说,你那么淡定,到底是真的不在意生死还是笃定外面的人能救我们啊?”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爱做这些无用事。”


齐铁嘴嘟囔了一句,仍然捂着脸也没正面回答,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不好起来,吴老狗顿时炸了毛,蛮横道,


“见了我也不落泪,老子还没活够呢,懒得跟这些神鬼作伴,更不想跟你死同穴,还有什么叫无用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么相信别人的人啊?在寄希望之前不应该是拼尽全力吗?你之前问我有没有遗憾,我也问你,你就甘心什么都不做困死在这里吗?你没有想做没做的事吗?没有想见的人吗?”


齐铁嘴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梦,梦里那白茫茫的冰河,以及独钓寒江雪的身影。


他终于抬眼,眉目淡然,却又莫名慈悲,对着吴老狗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以后,别怪他。”


他周身笼罩着不寻常的气场,如遥不可及的朗月,一边是温暖,一边是寒凉,所说的话语更加让人无法理解,仿佛是穿越数年岁月而来的判词,只有时间能印证其意。


吴老狗瞬间的怔忪,一半被吓到,一半不明所以,而齐铁嘴终于从那个梦境里脱离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紧接道,


“我睡了多久?”


明心见性后的语气懒散欠揍一如往常,连神色都转回了几分无辜和怂,仿佛刚刚不过又一场幻觉,却也让吴老狗回过了神,也不想管刚刚齐铁嘴又是抽什么疯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只没好气得一翻白眼道,


“一天。”


大有要不是时间太长我才懒得确认你死没死的意味。


齐铁嘴啊了一声,一脸懵的不可置信,慌忙翻出了怀表,借着昏暗的光看了,却一时也不能确定,不由得揉了揉眉心,突然顿了动作,抬眼道,


“我真睡了一天?”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吴老狗放心他终于恢复正常,也同时的嗤之以鼻,齐铁嘴望着四周的火光,侧头道,


“一天了,这火为什么还没有熄?”


“长明灯你见得少啊?”


吴老狗下意识怼了回去,却也很快反应过来,任何斗里的长明灯平时都是灭的,燃起来的前提是有人进入,或者说人进去带进了氧气,所谓长明不过是燃料特殊罢了,若这里真的封闭,这些火即使不灭,也不会还那么亮眼,又连忙道,


“有路?不可能啊,连三寸钉都没有找出来。”


“或者,是碰不到?”


齐铁嘴话音刚落,两人齐齐抬头,顶上不知高低,漆黑一片,齐铁嘴顿觉这里有个黑色幽默,莫名笑了一声,摇头道,


“长生天啊……”


爬高上低探路这种事,即使齐铁嘴没病没伤,也轮不到他做,于是吴老狗十分自觉的一边吐槽没我跟你下来你怎么办,一边找了个好爬的地方三两下就消失在黑暗里,齐铁嘴抬着头望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这儿要有路能通去哪儿。


吴老狗回来得也快,而大概是上面多年没人走,才这一会儿,他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灰,走过来弄得齐铁嘴打了好几个喷嚏,吴老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随意拍了拍头发和衣服,颇有故意之态,只道,


“有路,只是上面太陡,你双手都受伤了怕是上不去。”


齐铁嘴心说你想说的怕是就算我双手没受伤也上不去,掩了掩鼻子却又一脸委屈,假意震惊道,


“所以?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说好的兄弟呢?说好的不扔下我呢?”


吴老狗翻了个白眼,也算是对他演成这样的肯定,不知从哪儿摸出条绳子扔了过去,只说道,


“自己绑好了,等下我拉你上去,掉下来我可不管。”


齐铁嘴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平常好吃懒做的又不轻,虽然看着心安理得的让吴老狗拉自己上去,但总觉不能太过分,中间自己也努力了努力,但除了导致双手伤势都加重一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弄得上去还被吴老狗说了他一台。


两人打量了下周围,发现是第一个耳室,虽对这个斗的结构颇为好奇,但在下面耽搁的时间太久,念着能出来就好,已经无心探寻,吴老狗拍了拍身上的灰,碰到胸前的口袋,便开口道,


“你偷摸给我的东西是什么?”


齐铁嘴正笨拙的给被自己弄得半毁的包扎固定,听他这么问,立马换上一副奸商的德行,挤眉弄眼道,


“独家研制的驱虫的丹药,下斗常备,你要想要,数量多的话,我给你个优惠价,九折怎么样?”


吴老狗寻思了会儿,觉得可以备一点,点了点头,却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会有虫子的?”


“猜的,你没读过山海经?琴虫蜚蛭在一处啊。”


齐铁嘴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又立马疼得捂住了伤口,现在又换成他嫌弃吴老狗不学无术了,吴老狗哼了一声,嘀咕了句谁记那个啊。


索性这是真的出来了,两人也都放松了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些有的没的话,到了洞口,吴老狗先爬了上去,引得上面一阵喧嚣,齐铁嘴等了一会儿,控制了下表情,才被人拉上去,刚刚呼吸口新鲜空气,就对着迎上来问胡六和其他人的几个人人一脸真诚道,


“胡爷他们在后面。”


那些人也是心急,忙过去看了,还没等齐铁嘴示意吴老狗,吴老狗就已经摸过去,背后捂住嘴,袖子里寒光一闪,瞬移之间,几个人就全倒下了,每个都是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离得近,血难免喷到了他,齐铁嘴下意识抬手一挡,微微偏头,见林里人影晃动,想来是刚刚那老把头也同时让人动了手,吴老狗道上名声好,但不代表不会自保,他这次也算是黑吃黑了,不过,既然早有准备,说明他也认定了背后的人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


自古求仙药的无非两种,一是游方道人,二是达官显贵,前者没有这阵仗,而后者,成功了会赶尽杀绝,失败了,则断不会承认自己与三教九流有关。


齐铁嘴眯了眯眼,想着这事儿终于算完了,长舒了口气,看着吴老狗把人踹下甬道,走了两步离远些瘫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吴老狗坐到了他对面一起休息,老把头拿了水过来给他们一人一壶,言简意赅的朝吴老狗汇报了情况,吴老狗听了,只摆摆手让他继续处理,显然已经不想管,老把头也不多言,而等他走后,齐铁嘴恢复了往常的嬉皮笑脸,摇头晃脑道,


“现在这些好东西,全归你了,你看我说的对吧,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我奇门八算,童叟无欺。”


齐铁嘴一边说一边揉了揉得不成样的手腕手肘,疼得呲牙咧嘴,却又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副你还是得信我的神色,吴老狗一愣,也不知道前一天还说着出不来的人是谁,忍不住翻白眼道,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齐铁嘴挑眉,满脸不然呢的疑惑,吴老狗没忍住也笑了起来,顺手扔了个东西过去,只道,


“好吧好吧,八爷你名不虚传,喏,这个送你,权当谢礼。”


齐铁嘴条件反射的接了,却是用受伤的那只手,顿时又疼得不行,缓了一会儿才张开手,定睛一看,却是那个女尸手上跟二响环相像的那个镯子,立马目瞪口呆,半晌才抬眼看着吴老狗问道,


“你什么时候……”


“砍她手的时候浑水摸鱼拿的呗。”


吴老狗咧开嘴笑,牵着脸上的伤突兀的疼,他也不在意,继续道,


“你不是一天到晚说什么天意难违吗?我们平白无故的遇到这东西,岂不是老天都在撮合你和佛爷,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齐铁嘴似乎被说得心动,低头看着二响环沉默不语,吴老狗见不得他这幅磨磨叽叽的模样,翻白眼道,


“干嘛,不要啊?行,还给我,我拿去给佛爷,看看他最后给谁,这破事总要有人开口吧,我说你成天磨磨叽叽的,还有点男人该有的样子吗?”


齐铁嘴瞪了他一眼,又低头把玩起镯子来,还是不接话,吴老狗讨了个没取,也懒得再说,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算是难得的休息,半晌齐铁嘴抬头,似乎打算回答的时候,目光一瞟,唇边勾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只道,


“行啊,要不我们打个赌?你给佛爷这个镯子,我保证你第二天就会在二爷那里见到它。”


“佛爷和二爷还有故事呢?那你三什么关系?新欢旧爱吗?佛爷厉害啊。”


吴老狗惊得坐起来,牵扯着浑身伤口疼,却眼光灼灼盯着齐铁嘴,一副快跟我讲讲八卦的神色,齐铁嘴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冒出这虎狼之词来,忍笑忍得痛苦,面上斜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你觉得呢?”


他这句话让吴老狗有些奇怪,按他们两个平日里互怼,齐铁嘴不应该说出这话的,不过又觉得自己或许能趁机刺激刺激这摇摆不定不知道纠结什么的主,便接口道,


“佛爷对我们,总觉得像长辈对小孩子,关系好吧,也莫名隔着,这么些年了,他也只有和二爷才聊得起来,你说他俩,一个荤素不忌,一个百无禁忌,我这不过合理猜测嘛,不过你和二爷的话,我选二爷,那身段,那模样,那嗓子……”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有眼光啊。”


好听的声音在吴老狗背后响起,如戏台上婉转动听,打断了吴老狗的已经逐渐走偏的夸奖,吴老狗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然而看着齐铁嘴忍不住的笑,顿时明了而寒毛直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慌乱前进好几步,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站定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刚刚自己坐着不远处的抱着手温柔笑着的二月红,以及他身边一如既往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张启山。


“不是二爷,你听我解释……”


在心里问候完齐铁嘴家里各种先人以后,吴老狗强笑着挣扎,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齐铁嘴却突然插话,把手一伸道,


“二爷,小五送你的,你消消气,给掌掌眼?”


张启山和二月红其实刚到没多久,前面发生了什么也都不知道,齐铁嘴这一伸手,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结果都没想到会是另一个二响环,不免互相望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而后二月红眼神在张启山和齐铁嘴之间穿梭起来,挑眉叹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啊,最见不得别人劳燕分飞。”


吴老狗舒了口气,看来二月红也没在意,也是,这心思清明的,哪儿能看不出来自己落了齐铁嘴的套?


而张启山忽视了二月红眼里语气里的各种调笑,径直就朝齐铁嘴走过去,就着齐铁嘴伸手的姿势,拉着他的右手腕把他拎了起来,齐铁嘴嘶了一声,委屈说来就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启山道,


“佛爷,疼。”


什么叫不堪入耳,二月红和吴老狗齐齐扶额,张启山也感觉到了齐铁嘴手腕手臂的伤,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见他左手那乱七八糟的布条,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放开手,只顺着向下牵了齐铁嘴的手,力度肉眼可见的降低,带着人就走了。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纷纷在内心感叹见色忘友的二月红和吴老狗同时开口询问,


“老八伤得重吗?”


“为什么我觉得我回去要被佛爷穿小鞋?”


二月红先是一愣,看着吴老狗有几分困惑,后来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只说你这是在做好事佛爷谢你还来不及,而吴老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把三寸钉招了回来抱着以求安慰,他再次发誓一定要放黑背咬一次那个臭算命的,死活不论的那种。


什么人呐!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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